杭州徑山寺是一座古老的寺廟,也是大多數日本寺廟的祖庭和文化傳播者,大家可以游覽日本顯存的古代寺廟會發現,很多風格和元素都類似杭州徑山寺,這里的香火很旺盛,每天來禮佛祈福的游客非常多,下面給大家分享詳細的寺廟介紹。

杭州徑山寺歷史
【唐代】
唐玄宗開元(713—741年)初,鶴林玄素(668-752年)聽從師傅智威禪師“東南正法,待汝興行。命於別位,開導來學”之教導,來到徑山,“騶虞馴擾”,“眾禽獻果”,“接足右繞,百千人俱”,“教習大乘,戒妄調伏”,名聲大振。“開元中,本寺僧法密請至京口,潤州刺史韋銑灑掃鶴林,斯焉供養。”這是牛頭宗風在徑山的實證。
唐代開元進士李華(715—766年)于唐天寶十一年(752年)寫就《潤州鶴林寺故徑山大師碑銘》(見附一)記載了鶴林玄素在去鶴林寺前遵照師屬來到徑山的事跡。
唐玄宗天寶元年(742年),鶴林玄素法嗣法欽(714~792年)遵照師傅的“汝乘流而行,遇徑即止”的要求云游至徑山,開始在徑山卓錫修行,徑山開始聲名顯赫。
巾子山人崇惠拜法欽為師。唐代宗永泰中(765-766年)曾往長安與道士斗法取勝,代宗賜紫袍,賜號“性空大師”。徑山聲名大振。
唐代宗大歷三年(768年),唐代宗親書御詔(見附二)派內侍黃鳳宣旨,法欽奉詔入京,被賜號“國一大師”;大歷四年(769年),法欽回歸徑山,唐代宗下旨建“徑山禪寺”,由此開創了徑山寺由民間寺廟走向官方舉辦的歷史。期間,朝廷和地方官僚士大夫紛紛“執弟子禮”者,有相國崔渙(曾任余杭太守)、名相裴度(白居易故交)、戶部侍郎第五琦(曾任湖州刺史)、陳少游(曾任浙東觀察使)等人。
792年法欽示寂。“刺史王顏撰碑述德,比部郎中崔元翰、湖州刺史崔玄亮、故相李吉甫、丘丹各有碑碣”。李吉甫(758一814年),唐朝宰相,以弟子之禮為徑山法欽禪師撰寫有《杭州徑山大覺禪師碑銘》(見附三)。
明覺(?--831年)“復于徑山留心請決,數夏負薪面皯手胝”,拜法欽為師,并留有《日暮游東澗》詩五首:“極目生晚照,溪云偶成朵;大樸曾未分,青山自唯我。極目生晚照,遠樹籠微陰;誰知清淺流,別有滄海深。極目生晚照,幽情眷蘭芷;白蘋葉里風,不在秋江起。極目生晚照,步影何遲遲;歸禽古木中,相對頻相窺。極目生晚照,蓬萊匪仙境;釣得十二鰲,重來謝孤影。”
五燈會元》卷二·《徑山國一欽禪師法嗣》記載,富陽人鳥窠道林禪師是法欽法嗣,住杭州孤山永福寺,棲于長松之上。“白居易曾入山謁師,問曰:“禪師住處甚危險。”師曰:“太守危險尤甚!”白曰:“弟子位鎮江山,何險之有!”師曰:“薪火相交,識性不停,得非險乎?”又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白曰:“三歲孩兒也解恁么道。”師曰:“三歲孩兒雖道得,八十老人行不得。”白作禮而退。”成為美談。
《宋高僧傳》卷十記載,道悟>(748~807年),“參謁徑山國一,從問禪要,服勤五年而蒙印可。”應邀去余姚大梅山、荊州天皇寺駐錫弘法,后世稱為“天皇道悟”。
760年和763年,陸羽兩次到東北天目(徑山)考察茶事,并在雙溪駐足寫過《茶經》。唐天寶十二年( 753年)進士皇甫曾留有《送陸鴻漸山人天目采茶》詩一首:“千峰待逋容,香茗復叢生。采摘知深處,煙霞羨獨行。幽期山寺遠,野飲石泉清。寂寞燃燈夜,相思磬一聲。”
唐德宗貞元六年(790年),法欽為“婉避韓滉之廢毀山房”而遁入杭州龍興寺(今杭州下城區延安路燈芯巷口);貞元八年,法欽示寂。貞元九年(793年),唐德宗謚賜法欽“貞元大覺禪師”之號,賜其于龍興寺的塔曰“天中”。
唐元和十年(815年),唐憲宗諭旨在徑山為道欽立碑,由郎中崔元翰撰寫碑文,聳立于徑山寺西南。
唐代張佑(782--853年)好“模山范水,題詠名寺”,元和中 (806~820年)曾游徑山,留下了《題徑山大覺禪師影堂》一首:超然彼岸人,一徑謝微塵。見相即非相,觀身豈是身。空門性未滅,舊里化猶新。謾指堂中影,誰言影似真。
唐開成五年(840年),崇道的唐武宗“召道士趙歸真等八十一人入禁中”,開始重用趙歸真等道士;會昌二年(843年),唐武宗崇道排佛沙汰寺院,徑山寺徹底被廢。
晚唐最具影響力的詩人之一許渾(約791~858年)好游,任睦州(今杭州淳安、建德地區)刺史時結交了太昱禪師、惟素上人,并留有《送太昱禪師》詩一首:“禪床深竹里,心與徑山期。結社多高客,登壇盡小師。
早秋歸寺遠,新雨上灘遲。別后江云碧,南齋一首詩。”
晚唐杰出詩人杜牧(803-約852年)曾與唐大中三年(849年)任湖州刺史,留有《宣州開元寺贈惟真上人》一詩:曾與徑山為小師,千年僧行眾人知。夜深月色當禪處,齋后鐘聲到講時。經雨綠苔侵古畫,過秋紅葉落新詩。勸君莫厭江城客,雖在風塵別有期。 唐懿宗咸通二年(861年),法欽圓寂后70年,徑山有幸,無上鑒宗禪師再上徑山,繼法席,建寺廟,植檜松。溈仰宗風始傳徑山。
唐咸通七年(866年),法濟洪諲主徑山法席,徑山聲名再次大振,“清眾達千余”,“四眾共居,肅然無過”。至唐乾符六年(880年),唐僖宗賜名徑山寺為“乾符鎮國院”。 唐中和二年(882年),錢鏐上表朝廷,要求給法濟洪諲加賜,唐僖宗準其奏請,賜洪諲紫方袍。
唐乾符五年(878年),黃巢兵犯徑山,法濟洪諲宴坐禪床,不起迎,不改色。蘇東坡《再游徑山》詩贊:“從來白足傲死生,不怕黃巾把刀槊。榻上雙痕凜然在,劍頭吷何須角。”
法濟洪諲主徑山凡二十九年(866--895年)。錢武肅王與之交厚,執弟子禮以事師,大興佛教,與師之囑“他日獨霸吳越,當須護持佛法,無忘此言。”有關。景福二年(893年),錢武肅王再具表上奏朝廷為洪諲乞賜,唐昭宗賜洪諲“法濟大師”之號。洪諲示寂,錢武肅王追謚師為“建初興國大師”,又親書塔名曰“廣濟之塔”往徑山。因此,吳越四王八十余年,皆厚顧徑山。徑山坐實基于此。
五代十國時期,后梁乾化五年(915年),梁太祖謚無上鑒宗“無上禪師”之號。
【北宋】
至道(995—997年)中,宋太宗御賜徑山佛國舍利。
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宋真宗賜名徑山“承天院”。
治平二年(1065年),宋英宗給徑山下院御書“大安禪寺”額。
北宋熙寧四年(1071年),蘇軾任杭州通判(熙寧四年至熙寧七年),當時蘇東坡36-39歲,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西湖詩詞,更與徑山等名剎高僧建方外交。元佑四年至元佑六年(1089-1091年),蘇軾任杭州太守。除勤政愛民、體恤百姓之外,也非常鐘情山水,交游比較廣,留下了許多佳話和詩詞。曾于熙寧五年(1072年)、熙寧六年(1073年)二次登覽徑山,替徑山做了至少兩件大事。一是一改徑山寺“自傳制”,首創“十方住持制”,推祖印常悟為徑山第一代十方住持,寶月用方為徑山第五代十方住持,推澄慧用淵為徑山第六代十方住持并寫下了《送淵師歸山記》:“我昔嘗為徑山客,至今詩筆余山色。師住此山三十年,妙語應須得山骨。溪城明月水云蒸,飛蚊猛捷如花鷹。羨師方丈冰雪冷,蘭膏不動長明燈。山中故人知我至,爭來問訊今何似?為言百事不如人,兩眼尚能看細字。”推無畏維琳為徑山第七代十方住持,對推動徑山高僧流動起了重要作用,后被王室承接,歷代朝廷效法。 二是因兩次上徑山作詩10首,對徑山感情至深,難舍難分,是宣傳徑山第一人。第一次寫下了《游徑山》、《次韻楊次公惠徑山龍井水》、《自徑山回得呂察推詩用其韻招之宿湖上》、《初自徑山歸述古召飲介亭以病先起》;第二次寫了《再游徑山》、《與周長官、李秀才游徑山,二君先以詩寄,次其韻二首》、《徑山道中次韻答周長官兼贈蘇寺丞》;在湖州知府任上作《送淵禪師歸徑山》,在常州任上寫了《答徑山維琳長老》。 蘇軾之弟蘇轍也曾兩次游徑山,留下了《次韻子瞻游徑山》和《次韻子瞻再游徑山》
無畏維琳(1036-1119),德清武康人,得法于育王懷璉禪師,為南岳十一世弟子,精通醫術,行峻而通,文麗而清。被蘇軾舉為徑山寺十方住持制后第七代住持。無畏維琳和蘇東坡、毛滂是方外挈友,十方難得,蘇東坡兩次上徑山都是無畏維琳親自接待。
《徑山志》收錄有北宋參軍李照為《徑山集》寫的序(見附一),說明北宋時期就曾出過《徑山集》,惋惜已經無法查到有無此書存世。這是最早記述徑山的一部專著。李照還在《徑山集》中留有“徑山山門事狀”殘文(見附二),提到了李白、法欽、巾子山人、皎然、李季蘭、韓退之、烏臺案等等。
契嵩禪師(1007—1072年)“入吳中,至錢塘,樂其湖山,始稅駕焉。”“晚居余杭之佛日山,退老于靈峰永安精舍。”留有《鐔津文集》20卷。契嵩禪師是北宋佛教界一位不可多得的文學大家、得道高僧,其思想融合了儒、佛和百家,一生致力于護道衛法,著述意旨明顯,對當時和后世的影響較大,是余杭思想史上一大亮點。其《公私論》(見附四)非常出名。曾游徑山,留有《題徑山寺》一首:“翠拔群山外,連天勢未休。云迷飛鳥道,雨出古龍湫。 僧在深云定,香和杳靄浮。 人間游不到,臺殿自清秋。”
景祐三年(1036年),北宋“四大家”(蘇軾、米芾、黃庭堅)之一蔡襄(1012-1067年)與友人同游徑山,并寫下了《記徑山之游》(見附三),這可是山水游記文學的佼佼者,是徑山的驕傲。《徑山游記》曾經刻石立在徑山含暉亭內。治平三年(1066年)蔡襄又寫下了《和孫推官憶徑山游》,遺憾自己知杭州卻因年老體弱不能再游:“三十年前浙右行,徑山才稱愛山情。油幢愯愯絲杉翠,環佩涓涓石澗鳴。極峻只疑天上黨,遙臨初覺地東傾。分符不得重游賞,碣石巖邊記姓名。”
北宋詩僧道潛(1043—1106),編有《參寥子詩集》十二卷。多次游徑山,留有不少詩篇。其中有《雙溪曉步,懷少游、子實》:“亭午炎威劇,風溪破曉行。紆余憐野彴,錯落見長庚。翻藻魚呈媚,捎林露獻清。二豪俱上闕,此樂與誰并?”有《游徑山懷司馬才仲》:“柔桑蔽野麥初齊,布谷催晴雨一犁。略彴獨橫溪上下,薔薇亂發水東西。重尋勝處追前賞,無復斯人手共攜。回首春風增感慨,綿蠻黃鳥更悲啼。”
“蘇門四學士”(黃庭堅、秦觀、張耒)之一的晁補之(1053—1110年),北宋著名文學家。北宋熙寧初曾經游徑山,并寫下了《游徑山》(見附五)長詩一首。徑山第六代住持澄慧用淵熱情接待了他,以致其回到北方觸景生情,寫下了《汴堤暮雪懷徑山澄慧道人》:“朔風吹雪亂沾襟,走馬投村日向沉。遙想道人敲石火,冷杉寒竹五峰深。”《答趙滋主簿》:“我昔尋幽徑山上,曾傍苕溪弄菱槳。南臨天目指掌間,隔嶺如聞笑言響。年來清血斷征衣,碧發丹顏日夕非。便欲相期煮白石,與君晚入煙霞飛。”
北宋元豐八年(1085年),高麗僧統(原高麗文宗王第四子)義天率壽介等人入宋求學佛法,北宋元祜四年(1089年),義天遣僧人壽介等五人入宋,專程到杭州慧因寺(高麗寺)凈源塔前供奉。蘇軾一邊將壽介等人安置到徑山承天院(即徑山寺),規定不許出入接客、游覽,并派僧侶陪伴左右,“量行供給,不使所失”;一邊以“違禁過海”、“圖畫山川”等為由,接連上奏朝廷《論高麗進奉狀》、《論高麗進奉第二狀》、《乞令高麗僧從泉州歸國狀》,宋哲宗準奏,令壽介等致祭凈源事畢即行回國,從此與高麗的交往幾近中斷。
北宋政和七年(1117年),宋徽宗賜名“徑山能仁禪寺”。

【南宋】
南宋紹興七年(1137年),宋高宗準丞相張浚舉薦大慧宗杲主徑山法席。紹興八年(1138年) ,宋高宗定都臨安(今杭州)。紹興十一年(1141年),大慧宗杲被誣結黨,流放衡州一梅州。紹興二十六年(1156年),大慧宗杲遇赦。紹興二十八年(1158年),宋高宗再次準丞相張浚舉薦大慧宗杲主徑山。自宗杲,臨濟宗開始在徑山獨樹一幟,是為臨濟宗之祖。
南宋紹興十年(1140年),大慧宗杲為解決坐夏僧的住宿而建“千僧閣”;資政殿學士、參政李邴作《千僧閣記》。
紹興十五年(1145年),真歇清了(1088—1151年)主徑山,其嗣法曹洞宗。紹興二十三年(1153年),追謚真歇清了“悟空禪師”之號。《徑山志》把真歇清了列為徑山寺第十五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可原。大慧宗杲1141年被流放了,1158年又回了,徑山總得有人住持。這也讓徑山有了曹洞宗的歷史。
紹興二十八年(1158年),大慧宗杲建靈澤殿(又名龍王殿),宋孝宗準大慧宗杲之奏,封龍神為“德濟顯祜廣澤王”,并賜玉圭、玉帶、黃金瓶及“靈澤殿”額。
南宋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宋孝宗賜宗杲“大慧”之號;隆興元年(1163年),徑山第十三代住持大慧宗杲示寂,宋孝宗親書贊詞:“生滅不滅,常住不住。圓覺空明,隨物現處。”下詔將大慧宗杲退居住處明月堂改名“妙喜庵”,并親書“妙喜庵”以示紀念;又追謚加賜大慧宗杲“普覺”之號,并題“寶光”塔名。魏國公張浚為其撰寫“大慧普覺禪師塔銘”。同年,妙空覺明奉旨主徑山,承宗杲法席。
南宋隆興癸未(1163年),南宋政治家、文學家、左丞相周必大游徑山,留有《游徑山記》 南宋隆興年間,徑山第二十一代十方住待澹堂了明募化得檢校少保、殿前都指揮使楊存中舍田13000畝,留下有《化陽和王舍田疏》一文。宋孝宗準予蘇州一莊(嘉定甪直鎮)13000畝廟產免稅。
乾道二年(1166年),宋孝宗偕宋高宗、顯仁皇后上徑山,御書“徑山興圣萬壽禪寺”,懸掛于天王殿大門之上,并撥內帑修建千佛閣。
南宋乾道四年(1168年),因宋高宗游徑山登凌霄峰,遂建“龍游閣”其上,題殿名為“寶光殿”。
淳熙四年(1177年),密庵咸杰主徑山。密庵咸杰于淳熙六年(1179年)在徑山寺不動軒居處寫就《法語·示璋禪人》(見附四)送給日本求法者璋禪人,現珍藏于日本京都大德寺塔頭龍光院,是日本國的國寶,這也是密庵咸杰唯一的墨跡。密庵咸杰對日本人影響較大,日本至今流行“密庵席”、“密庵床”。
淳熙熙七年(1180年),別峰寶印主徑山;淳熙十年,寶印創建徑山西閣,宋孝宗賜御注《圓覺經解》于徑山,命寶印作序,并改名“圓覺閣”,陸游撰《圓覺閣記》;紹熙元年(1190年),別峰寶印示寂,宋光宗謚賜其“慈辯禪師”之號。
南宋慶元三年(1197年),宋寧宗命蒙庵元聰主徑山。慶元五年(1199年),徑山寺火起龍堂被毀。南宋嘉泰元年(1201年),徑山第三十代住持蒙庵元聰重建徑山寺,宋庭皇宮和德壽宮均給赍賜相助。
南宋嘉泰三年(1203年),南宋顯謨閣直學士樓鑰撰有《徑山興圣萬壽禪寺記》,與宋孝宗御書寺名刻石立碑。 南宋嘉定年間(1208-1224年),朝廷評定禪“五山十剎”,徑山寺居首。
南宋嘉定八年(1215年),徑山第三十一代住持石橋可宣于直嶺之東(今余杭徑山鎮雙溪村化城)創建徑山接待寺,宋寧宗親書“化城”兩個大字為寺名,并賜可宣“佛日禪師”之號。
南宋紹定五年(1232年),宋理宗下詔無準師范主徑山寺,宋理宗賜書“萬年正續”。紹定六年(1233年),徑山大火,寺宇被焚。嘉熙元年(1237年),徑山第三十四代住持無準師范募緣重建。南宋寶章閣學士吳泳作《徑山禪寺重建記》,并留有《徑山留贈無準》:“十載京華少得閒,茲游渾似夢中山。僧行古道元無徑,云掩重扉更不關。夜語濃時花簇簇,禪機漏處月灣灣。東坡妙喜無人識,往往神游在世間。”嘉熙三年(1239年),宋理宗賜無準師范“佛鑒禪師”之號。淳祐九年(1249年),佛鑒無準示寂。
南宋淳祐二年(1242年),徑山又大火。圓爾知道后,勸說謝國明資助木板千片以助徑山重建。無淮致書以謝。淳祐五年(1245年),無準師范再次募緣重建徑山寺。
淳祐五年(1245年),宋理宗即位。曾下詔諭(見附二),命長洲(今江蘇蘇州市)、常熟、昆山、嘉定諸縣,對徑山寺在該地所收的和糴(即寺產田的租米)九千余石蠲免稅科。
南宋淳祐九年(1249年),癡絕道沖抗命拒詔走天下后歸主徑山,次年三月圓寂。
至元十七年(1280年),南宋亡(1279年)后第一年,圓爾以徑山規則為藍本,制定了《東福寺祈禱日鑒》,并呈將軍源實經。
南宋時期,徑山培養了一批著名的禪宗人才弘法各地,成為徑山法嗣中的高僧大德。
徑山第十三代住持大慧宗杲的法嗣道謙出世主建寧寺。
徑山二十五代住持密庵咸杰的法嗣破庵祖先出世主蘇州秀峰山破庵,又居云隱、石筍、臥龍等。
徑山三十四代住持無準師范的法嗣祖智出世分別主太湖天王寺、嘉興興圣寺、雁蕩山能仁寺、紹興九巖山慧云寺、天臺護國廣恩寺、臨安演福寺、永嘉江心山龍翔興慶院、寧波天童寺。無準師范的法嗣斷橋妙倫出世主杭州南山凈慈寺。無準師范的法嗣兀庵普寧從日本歸國后先后入天童、婺州(今浙江金華)雙林寺、江心山龍翔寺主法席。
徑山二十八代住持拙庵德光的法嗣北澗居簡出世分別主臺州般若禪院、臺州報恩光孝寺、吳興鐵觀音禪寺、湖州西余大覺寺、同安吉州圓覺寺、寧國府彰教寺、常州顯慶寺、常熟慧舊寺、烏程道場山護圣萬歲禪院、杭州凈慈寺。
南宋時期,日本人來徑山學法眾多,開啟了徑山與日本的交往,徑山文化源源不絕輸往日本。
南宋慶元五年(1199年),日僧俊芿入宋,登徑山謁第三十代住持蒙庵元聰,學楊岐禪。南宋嘉定四年(1211年),俊芿學成歸國。俊艿在日本倡導律宗,成為日本律宗中興之祖。賜“大興正法國師”之號。
南宋嘉定十七年(1224年),日僧希玄道元抵杭州,登徑山謁第三十二代住持浙翁如琰。如琰以75歲高齡在明月堂設茶宴款待25歲的道元,至今傳為美談。道元回國后被封“佛法傳東國師”,為日本曹洞宗創始人,被尊為日本曹洞宗的高祖。
南宋端平二年(1235年),日僧圓爾辨圓上徑山,從無準師范學禪。圓爾辨圓向師求示,無準師范寫法語一篇相付(見附五);圓爾求得無準自筆的“佛祖宗派圖”和“敕賜萬年崇福寺”八大字以及《大明錄》、法衣。圓爾向牧溪求得無準頂相的贊詩詞。淳祐元年(1241年),圓爾辨圓辭無準師范,攜回的一千余卷經籍以及受徑山茶種、碾茶方法。其典籍收藏在日本東福寺,具體書目可見《普門院藏書目錄》。歸國后創日本臨濟宗“圣一派”,對日本文化發展有很大貢獻,日本天皇賜予“寶鑒光照國師”稱號,謚號“圣一國師”。
南宋端平二年至嘉熙元年(1235-1237年),性才法心入宋登徑山參無準師范,為無準的法嗣。在徑山坐禪九年,苦修苦學,堅持不怠。歸國后,先后開創松島圓福寺、十和田法蓮寺、茨城天目山照明寺。
南宋端平二年(1235年),湛慧登徑山參無準師范,掛足三年。歸國后,在九州大宰府橫岳山創建了崇福寺,殿門懸掛徑山無準師范所書的“敕賜萬年崇福寺”之額。崇福寺為日本鎮西一帶的禪宗中心,屬于臨濟宗的大德寺派所,原天皇所賜的“西都法窟”之額仍懸于山門。
南宋嘉熙二年(1238年),神子榮尊登徑山,從無準師范學禪二年后歸國,于佐賀郡河上仿徑山創建“興圣萬壽禪寺”,舉揚徑山禪宗。
南宋嘉熙四年(1240年),日僧道佑入宋隨無準師范學禪。并于淳祐五年(1245年),得無準師范所贈《自贊篇》:“從來震旦、日本無禪,少室單傳亦妄傳。卻被道祐等閑覷破,便知老僧鼻孔不在口邊。漫把虛空強描貌,好兒終不使爺錢。”得授印可回國,于日本北山創建妙見堂隱居修禪。
南宋淳祐三年(1243年),日僧敬念、院豪、惟仙入宋登徑山,參謁無準師范求法(惟仙曾兩次上徑山求法,為師范法孫)。南宋寶祐元年(1253年)和咸淳三年(1267年),惟仙得印記回國,先后主上田安樂寺和長谷的萬壽寺;敬念成為日本福田寺開山住持;院豪成為長樂寺第三代住持,謚賜“圓明佛演禪師”之號。
宋淳祐九年(1249年),日僧心地覺心上徑山拜道沖為師,在徑山掛搭二期(即一-年),勤學禪要外,還學豆板醬、醬油的釀制技術。次年,到吳興道場山的護圣萬壽寺參荊叟如玨(后為徑山第三十八代住持)。回國后,赴和歌山縣日高郡的由良鷲峰山西方寺(后改名興國寺)開山,又至真如寺開山,曾住持登高野山禪定院和京都禪林寺。自創“普化宗”,吸引日本相國皈依禪教、后宇多天皇離宮到禪林寺禪居。覺心被賜予“法燈圓國師”之號。心地覺心歸國后,還在和歌山縣的湯淺試制豆板醬、醬油獲得成功,今湯淺出產的豆板醬、醬油是日本的名產。
南宋淳祐十二年(1252年),日僧無象靜照上徑山拜徑山第三十六代住持石溪心月為師,事師四年,嗣法印可,歸國后弘化各方。開創京都平安山佛心寺和鐮倉龍華山真際精舍及相模大慶寺,先后主鐮倉胡桃谷的法源寺、博多的圣福寺、鐮倉的凈智寺,成為常陸禪興寺開山祖師,還到無學祖元開山的圓覺寺分座說法,寫有《興禪記》一卷。賜號“法海禪師”。
南宋寶佑三年(1255年),惟仙第二次入宋求法,登徑山謁住持偃溪廣聞。同年,日本一條實經等籌藤原氏一族,書寫《法華經》三十二卷奉納徑山正續院。無準弟子天童寺住持西嚴了慧在刻石的年記中有“日本國丞相藤原公舍經之記”。
南宋開慶元年(1259年),日僧俗姓藤原氏南浦紹明入宋求法,至杭州凈慈寺謁虛堂智愚,并于咸淳元年(1265年)隨虛堂智愚至徑山,繼續學習,后成為虛堂法嗣。紹明在徑山勤究禪學的同時學徑山的種茶、制茶技術及徑山茶宴禮儀禮規。咸淳三年(1267年)學成歸國,虛堂贈言:“老僧今年八十三,無力思索,作一偈以贐形色,萬里水程以道珍衛。”南浦昭明回國時從徑山帶去茶典7部,其中有《茶道清規》三卷,還有舉行茶宴所用的茶臺子,并把徑山茶宴的儀式在崇福寺全盤推行。先后住持福岡筑前的興德寺、橫岳山的崇福寺、京都萬壽寺、后相州的正觀寺、建長寺,在東山創建了嘉元禪院;自創日本“關山派”,法嗣眾多。追謚“圓通大應國師”,命建墓塔于京都龍翔寺,賜名為“智光塔“。
開慶元年(1259年),日僧徹通義介受永平寺懷奘派遣,入宋巡拜五山十剎,三年后回國撰《中國五山十剎》一書,并根據中國五山禪規制訂了永平寺的禪規,詳細規定了一年四節的禮儀、掛搭日期。義介為永平寺第三世住持,到大乘寺開山。
南宋景定五年(1264年),日僧巨山志源入宋求法,拜虛堂智愚為師。回國后,住神奈川縣鐮倉山的禪興寺,是禪興寺的第二世住持。
日僧義尹是日本皇子,曹洞宗高祖道元的弟子,曾于南宋寶祐元年(1253年)和景定五年(1264年)二次入宋求法,并拜謁徑山住持虛堂智愚,將所攜帶的《道元語錄》呈于虛堂,請求作跋。歸國后在肥后創建大慈寺。
南宋徑山有不少弟子赴日本弘法,傳播徑山文化,蜚聲日本。
南宋淳祐六年(1246年),無準師范和癡絕道沖的弟子蘭溪道隆帶領弟子義翁、龍江赴日傳教,應鐮倉執政時賴將軍之請,開建長,為建長寺第一代住持,敕住京都建仁。1273年,蘭溪道隆在建長寺圓寂,世壽六十六歲,敕賜“大覺禪師”。日本建長寺禁地西來庵有蘭溪道隆的墓塔,墓道高大。
南宋淳祐七年(1247年),追隨無準師范多年的高麗僧法明離開中國,乘商船渡海赴日本弘法。
南宋景定元年(1260年),無淮師范法嗣元庵普寧在蘭溪道隆的引勸下東渡日本;法弟圓爾辨圓迎至東福寺說法,后北條時賴請主建長寺,為第二代住持。普寧與日本的僧俗親密融合,廣傳禪宗宗風,受到崇敬。五年后突下“無心留此國,有心復宋國。有心無心中,通天路頭活”一偈回國。
南宋咸淳五年(1269年),石溪心月法嗣大休正念等應北條時宗之請東渡日本弘法,歷住禪興、建長、壽福、圓覺等剎。其時正逢元兵南侵,橫掃歐亞,他積極參與抗擊蒙古人入侵,面對強敵,正念在給北條時宗的法語中說:“所謂一念不生,前后際斷,方可出生入死,如同游戲之場;縱奪卷舒,常自泰然安靜。胸中不掛寸絲,然立處既真,用處得力。凡總領百萬貔貅之士,如驅一夫,攘巨敵,安社稷,立萬世不拔之基,是皆妙悟佛性之靈驗也。”以此增強時宗抗敵的信心,堅定其對禪宗的信仰。并在一般的武士中傳禪授法,“宣揚的臨危不懼、視死如歸、孝悌忠信、英武多謀等思想,也為確立武家風范起了積極的作用,對日后武士道的創立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曾為日本詩軸《石橋頌軸》作序,留下了寶貴資料(見附一)。元至元二十六年(1290年,日本伏見天皇正應二年),大休正念示寂,享年七十五,謚號“佛源禪師”。大休正念流派稱大休派,又作佛源門徒,為日本禪宗二十四流之一,遺著有大休和尚語錄六卷。大休正念在日傳禪二十年,專倡南宋臨濟禪風,嚴格按照宋地禪寺規矩建設寺院管理禪林,功不可沒,在日本禪宗發展史上的地位舉足輕重。
蘭溪道隆、大休正念等和后來的無學祖元及其弟子在日本的弘教,僧堂生活大量移植宋法,浙江文化和生活習俗在日本開始被效法,臨濟禪風、徑山茶道花道、遂根植于日本,就連徑山的制醬工藝、大醬湯、霉豆(納豆)制作也在日本被廣為引用。元世祖至元十八年(1281年),元帝國開始第二次東征日本,遠征軍由江浙和朝鮮兩地同時出發。面對來犯的滅其故國的蒙古大軍,他積極參與武士們祈禱神佛降伏外敵的活動,還特地給北條時宗遞去“莫煩惱”紙條,堅定北條時宗抗敵之志。時宗對老師無學祖元說:“尊師平素教誨之恩正在此時!”并大“喝”(臨濟宗的“喝”)一聲。祖元大悅:“真是獅子兒,能做獅子吼。”無學祖元認為:“正可格邪,小能敵大;皇天無私,功歸有德。”結果日元之戰,以元軍失敗告終。北條時宗及其武士們認為,戰爭的勝利得益于參禪問道所錘煉、熏陶起來的剛毅、果敢的武士精神。無學祖元示寂時還偈云:“來亦不進,去亦不后。百億毛頭獅子現,百億毛頭獅子吼。”禪宗浸潤日本人的生活,無學祖元功不可沒。無學祖元之于北條時宗,猶如明朝朱棣之姚廣孝,且勝過姚廣孝。
南宋有許多文人墨客、官員、僧人上徑山朝拜,都留下有不朽的詩篇。
乾道八年(1172年),旅人、南宋詩人范成大赴靜江府(廣西桂林)就任,駐足余杭上了徑山,留有《題徑山凌霄庵》:“峰頭非塵寰,一舍誰所蘢。軒眉玉霄近,按指沙界豁。萬山紛累塊,眾水眇聚沫。來云觸石回,去鳥墮煙沒。向無超俗緣,茲路詎可越。偕行木上坐,同我證解脫。”《徑山傾蓋亭》:“萬杉離立翠云幢,嫋嫋稀聞晚吹香。山下行人塵撲面,誰知世界有清涼?”
禮部侍郎兼刑部侍郎張九成(1092-1159年),多次登徑山,問道于大慧宗杲,并在徑山建“無垢軒”,自號“無垢居士”。宗杲有“寄無垢居士”偈詠一首相贈:“上苑玉池方解凍,人間楊柳又垂春。山堂盡日焚香坐,常憶毗耶杜口人。”
馮楫( ?~1153年)問道于大慧宗杲,在徑山建“不動軒”坐夏禪居,并自嘲:“公事之余喜坐禪,小曾將脅到床眠,雖然示觀宰言相,長老之名四海傳。”
吏部員外郎王洋留有《思徑山》:“汲引凡軀駕海鰲,恢張奇壯自仟曹。九龍獻宅金園貴,四眾添花寶范高。身住四禪觀夢境,眼收萬象比秋毫。經行會遇登臨處,勉策筋骸莫歡勞。”
喻良能留有《題徑山一覽亭》:“歷覽眾峰頂,下視飛鳥背。一身凌紫霞,迥出塵寰外。”
釋子益留有《一上人之徑山》:“一處才通處處通,凌霄突兀對青龍。道途不涉最親句,只在平常日用中。”《傳上人之徑山》:“佛祖不傳希世寶,千人萬人覷不破。五峰相見索看時,切忌傾出一栲栳。”
顧逢留有《寄徑山首座》:“雙徑平分席,叢林總下風。東西兩班首,兄弟幾人同。地涌溪云白,潮推海日紅。不須思出世,只合老山中。”
中書舍人朱翌留有《徑山白虎寺詩》:“繞郭尋好山,直北得睹徑。一重復一掩,間度略知名度峻。溪聲出左方,環玦步相應。萬木儼扶持,四山擁清潤。高疑星可摘,況乃斗之分。諸分恨到晚,六月宜問信。頗聞開山老,說法起眾病。坐受於菟降,了不懷寸刃。山僧詫神通,辯口紛若磬。我豈必勝哉,渠自有佛性。”
陸游與徑山涂毒智策彈師友善。留有《寄徑山印禪師》:“市朝聲利戰方酣,眼看紛紛每不堪。但有客夸車九九,了無人問眾三三。會當身返東西蜀,要與公分上下庵。春枕悠然夢何許,兩枝筇杖喚魚潭。”《哭徑山策老》:“岌岌龍門萬衲傾,翩翩只履又西行。塵侵白拂繩床冷,露滴青松卵塔成。遙想再來非四入,尚應相見話三生。放翁大欠修行力,未免人間愴別情。”《贈徑山銛書記》:“徑山老將無勍敵,百萬魔軍俱掃跡。座下何人策雋功,籌略縱橫銛記室。銛公聲名滿吳會,惟有放翁最先識。奕奕揮毫王粲詩,翩翩插羽陳琳檄,風雷東海起伏龍,繅藉圜丘薦蒼璧。徑山入門第一義,萬口嘩語真稱職。我謂銛公豈止此,徑山缽袋渠能得。一枝白拂倘付之,會見青天飛霹靂。”
南宋名將張俊曾孫張镃留有《徑山綽上人寄新雪》:“重闉初履霜,深山已堆雪。牛鳴數舍地,氣序何驟冽。禪宮舊龍居,長夏扇可徹。各崖蔽森蓊,雙徑穿巀嵲。所以方冬時,集霰即飛屑。廊階游鴿處,爪跡應凍絕。立齊老僧腰,此話忌輕說。掃贈滿棕筥,凝明勝瑤玦。梅風落葉窗,我固傍高潔。疇能報清投,煎茶沃詩舌。”
釋紹曇留有《送徑山圓兄亂后歸鄉》:“故國類塵慘甲兵,勞生終日望升平。軍持帶得龍淵水,歸去何妨一洗清。”
吳潛,宋理宗時曾拜相。大慧宗杲在徑山撰寫了《正法眼藏》,吳潛為之作序:“《正法眼藏》已足概妙喜家風,顧當時入室如張無垢猶以忠國致疑,而公獨抉。開四字直示五眼(指法眼、慧眼、天眼、佛眼、凡眼。),宣揚妙旨,無比痛快。嗟乎!公可謂了窺印度,驚策迷方者矣。公相業冠趙宋所在尸祝,余杭亦有專祠,人第知為洞霄提舉,而不知實徑山津梁也。故錄此以存什一。”公開贊揚肯定大慧宗杲抗金的民族精神。

【元代】
至元十二年(1275年)、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徑山兩次被焚,徑山四十三代住持云峰妙高(1219-1293年)分別于至元十七年(1280年)、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募化重建。
云峰妙高先后禮謁過癡絕道沖(徑山第三十五代住持)、無準師范(徑山第三十四代住持)等禪德,最后投偃溪廣聞(徑山第三十七代住持)座下,偃溪廣聞禪師則是徑山浙翁如琰(徑山第三十二代住持)之法嗣,佛照德光(徑山第二十八代住持)之法孫。在徑山禮師習禪期間曾于宋咸淳二年(1265年)募化建設東磵橋,至今完好保存著。
云峰妙高曾于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赴京上奏元世祖忽必烈,當殿與眾辯論,闡揚禪教宗旨,力挽毀禪宗之狂瀾;忽必烈賜云峰妙高食祿皇餉。
元至元二十一年(1284年),靈隱寺虎伏凈巖上殿力勸元世祖“戒勿殺”后歸主徑山,為徑山四十四代住持。凈伏善書工詩,編著《虛舟和尚語錄》;著名弟子有明極楚俊、即休契了、南楚師悅等。
本源善達,徑山第四十五代住持,在寺廟東路的半山建大圓院一座,接持云水僧侶。
元延祐間(1314年一1320年),仁宗賜徑山第四十六代住持晦機元熙禪師“佛智禪師”之號、徑山下院“普慶福田寺”額。元代翰林直學士兼國子祭酒虞集(1272~1348年)為其作塔銘一篇(見附一),并留有《送見心上人之徑山》詩一首:“一山驀直勿岐差,雙徑峰前路不賒。若有劍光沖北斗,更愁帆影落誰家。曲江水暖花千樹,古道秋高月一槎。記取題詩相送處,鷺鷥和雪立蘆花。”
徑山四十八代住持元叟行端(1255一1341年)初參徑山四十一代住持藏叟善珍禪師;至治二年(1322年),徑山虛席,元宣政行院請元叟行端補席,至治三年詔命為徑山住持,至正元年(1341年)終于徑山方丈室。自元大德以來,成宗、仁宗曾兩賜金襕袈裟,分別賜號“慧文正辯禪師”和“佛日普照禪師”,泰定元年(1324年),元泰定帝下旨召徑山元叟行端禪師進京作“降璽書”,并賜金襕袈裟。元代翰林直學士黃溍(1277- 1351年)撰有《元叟行端禪師塔銘》(見附二)。
徑山第五十一代住持古鼎祖銘(1280-1358年),元叟行端法嗣,元至正七年(1347年)主徑山,元帝惠宗特賜祖銘“慧性文敏宏覺普濟禪師”之號。元至正十年(1350年),祖銘為徑山歷代祖師立“祖師名銜”碑石,正面刻菩提達摩、國一大覺禪師等72位祖師的名諱、名銜、籍貫、忌辰,背面刻其所作的《五峰詩》五首。元末參知政事危素(1303~1372年)撰有《古鼎祖銘禪師塔銘》。
元末明初無神論者謝應芳(1295~1392年),一方面著《辨惑論》,反對佛道宗教;一方面與徑山五十四代住持悅堂顏禪師交往友善,留有《寄徑山顏悅堂長老》——其時退居昆山州城之南扁,其室曰“城門小隱”:“每憶城南隱者家,昆山石火徑山茶。年年春晚重門閉,怕聽階前落地花。”
元代徑山法嗣高僧 徑山四十六代住持晦機元熙法嗣石室祖瑛(1291~1343年)先后主明州隆教寺、杭州萬壽寺、明州雪竇寺、育王寺。 徑山四十八代住持元叟行端的法嗣楚石梵琦先后主天寧永祚寺(1328年)、杭州鳳山大報國寺(1335年)、嘉興本覺寺(1344年)、嘉興報恩光孝寺(1357年)。留有《徑山詩》八首,其《題徑山》特佳:“五峰之瓣欲東垂,當寺一峰如覆杯。高極上通聞笑語,斷崖終日見樓臺。下方鳳舞千山去,絕頂龍分兩道來。卻憶坡仙三百載,壁間詩句逸風雷。”明代姚廣孝撰有《西齋和尚傳》(見附三)。
雪巖祖欽(? -1287年),徑山無準法系,先后主潭州龍興寺、湖州光孝寺、江西袁州仰山。留有《雪巖祖欽禪師語錄》。
高峰原妙(1238-1296年),雪巖祖欽法嗣,元十六年(1279年)入西天目龍須山獅子巖結茅,為獅子院。
中峰明本(1263-1323年),高峰原妙法嗣,明本詩、書、畫皆工,為元代著名詩僧,留有《天目中峰和尚廣錄》三十卷。
徑山第五十代住持南楚師說的法嗣見心來復(1319~1391年)于定水院開始弘法,歷住鄞州天寧寺、杭州靈隱寺等,頗有詩名。
元代,日本僧侶繼續來徑山學禪求法。
元至元十六年,即南宋祥興二年(1279年),日僧杰翁宗英、無及德詮受北條時宗派遣,上徑山禮請無學祖元赴日弘教。1280年歸國。
元大德二年(1298年),蒙禪人居徑山,守希叟紹曇塔。
元大德十一年(1307年),雪村有梅入元求法,凡21年,曾上徑山求教于徑山第四十七代住持虛谷稀陵。
日僧約翁德儉(1244~1320年)元代來中國八年,先后參謁過徑山住持虛舟普度、藏叟善珍、晦機元熙,回國后投建長寺寺為首座,后分別住長勝寺、凈妙寺、東勝寺、禪興寺、建仁寺、龍峰庵,最后詔命為南禪寺第四世住職,接替一山一寧(徑山弟子)的法席。
大德三年(1299年),元成宗決定與日本道好,封癡絕道沖法嗣一山一寧為“江浙釋教總統”,率徑山僧人石梁仁恭出使日本,留日弘法,日本朝野尊為“一山一寧派”。日本天皇賜號“妙慈弘濟大師”。
天歷二年(1329年),徑山四十四代住持虎巖凈伏之法嗣明極楚俊年應日本之邀東渡傳教,先后在建長寺、建仁寺、南禪寺等名剎任住持,賜號“佛日焰慧禪師”。
嵩山居中(1287~1346年)分別于至大二年(1309年)和延祐五年(1318年)入元求法五年,居徑山時間最長,連參虛谷希陵、元叟行端兩任徑山住持。歸國后,分別主京都西禪寺、南禪寺、建仁寺、廣燈院、圓覺寺、建長寺、瑞云庵。
寂室元光(1290~1367年)于延祐七年(1320年)入元求法,曾參謁徑山元叟行端。回國后,創建岡山永德寺、神崎永源寺、本凈寺,分別住持山梨縣大和村的天目山棲云寺、福巖寺、慈賀往生寺。
日本水墨畫大師、南浦紹明的法嗣可翁宗然(?~1345年)于延祐七年(1320年)入元求法十年,曾登徑山參元叟行端。歸國后,分別住博多崇福寺、京都的萬壽寺、建仁寺、京都南禪寺,創建大阪府長松山禪通寺。
鐵牛景印于元至治元年(1321年)入元求法,曾到徑山掛搭習禪,求教于明極楚俊,并邀請其赴日傳教。
中巖圓月(1300-1375年)于元泰定二年(1325年)首到江浙沿海,巡禮各山,一呆八年。元至順三年(1332年),中巖圓月和日僧大辯正訥一起上徑山禮拜后歸國,其主張日本第一代天皇神武天皇為吳太伯子孫。徑山第四十八代住持無叟行端禪師之法嗣楚石梵琦有《無相贈日本訥藏主》:“法身無相,直下分明,眼不見色,耳不聞聲。雖是不聞不見,卻解隨幾應變。自從打破太虛空,舜若多神常對面。”日僧龍山德見也有《送訥藏主歸日本》。
天岸慧廣于元泰定二年(1325年)入元巡禮各山,在徑山勸請竺仙梵仙東渡日本云:“我觀此土,皆無叢林,唯日本尚有;若不信,則同往一觀而回。”
友山士偲(1301—1368年)于元天歷元年(1328年)入元求法十八年。至徑山參謁徑山第五十代住持南楚師悅禪師,得器重,任徑山萬壽寺的后版之職。歸國后,分別主山梨凈居寺、山城安國寺、東福寺,并山崎創建正地藏寺。
士林得文(文侍者)奉北條高時之命乘“明極楚俊招請船”于元天歷元年(1328年)前往徑山迎接明極楚俊,懇請竺仙梵仙東渡。
性海靈見(1315~1396年)至正二年(1342年)入元求法。曾參見徑山第五十二代住持竺遠正源禪師,又至徑山萬壽寺下院(萬年正續院)做入牌佛事,并把虎關師鍊的牌位置院中。留有《蓮》詩一首:“亭亭抽水清于碧,片片泛波輕似舟。十里西湖風景好,六橋煙雨憶曾游。”歸國后,分別住持三圣寺、東福寺、天龍寺、南禪寺、光禪院、退耕庵,是興勝寺開山。
無夢一清于元至正十年攜帶其師傅玉溪慧瑃的頂相到徑山,受到古鼎祖銘的贊譽。當年,與龍山德見等入元日僧18人同船回國。
大拙祖能于1344年入元,在元14年,禮徑山第四十二代住持虛舟普度塔和參拜無準師范的萬年正續院之塔。
無我省吾于1348年入元,曾登徑山禮虛堂智愚塔。1357年歸國,徑山五十五代住持季潭宗泐、徑山無叟行端禪師之法嗣楚石梵琦分別送餞別詩。
大初起源于1351年入元,嗣法徑山杰峰愚法。
少林如春于1357年入元,曾參徑山,五十三代住持愚庵智及留有《示日本春禪人三首》:“其一:少林春色遍遐荒,不隔扶桑與大唐。三拜起來依位立,無端好肉自剜瘡。其二:扶桑人種陜西田,打著南邊動北邊。遍支那知落處,阿難依舊世尊前。其三:參禪只要了心地,欲覓了時無了時。未跨船舷三十掊,老僧失卻一莖眉。”徑山法嗣楚石梵琦有《送日本春侍者》:“七佛已來,皆有侍者。輔弼宗師,作成法社。香林在韶陽,聞指示暗抄。臨濟驗洛浦,拽拄杖便打。拼性命斷知解,豈肯認奴作郎。隨他指鹿為馬,近來車載斗量。漫說云興瓶瀉,春禪幸自英靈。見地須交脫灑,忽然光明盛大。可見風流儒雅,何也。阿魏無真,水銀無假。”
格首座于1357年入元,曾參徑山,五十三代住持愚庵智及寫下《 格首座歸日本次韻》:“是不是非不非,肩橫七尺烏藤枝。從來首座有長處,腳未跨門吾已知。不用說心說性,何須象席打令。問訊燒香吃茶,分明如鏡照鏡。昨夜文殊普賢,起佛見法見。貶向二鐵圍山,休論夢升兜率。劍掛眉間。翻身靠倒扶桑國,南海波斯念八還。”
友禪人于1357年入元,徑山五十三代住持愚庵智及寫下《友禪人請藏經歸日本韻》:“善財南詢見初友,拈得鼻孔失卻口。彈指豁開樓閣門,震遍震兮吼遍吼。益堂遠自扶桑來,鯨濤直度無縈回。順風五日到中國,喜見海山萬朵青崔嵬。構得藏典五千四十有八卷,豈憚山長并水遠。明朝別我又東還,好把船頭輕撥轉。須知大法本無傳,樹林水鳥常敷宣。石城山前重回首,佛日照曜東南天。”
元禪人在徑山,東歸日本,徑山五十三代住持愚庵智及寫下《禪人歸日東》:“大唐國里無佛法,胸次莫留元字腳。行腳參方合自知,差病不假驢駝藥。達磨老臊胡,西來咸大錯。人人鼻孔撩天,個個眼生三角。直指人心心本空,見性成佛佛乃覺。春至自華開,秋來還葉落。踏破草鞋歸去來,萬里海天飛一鶚。”
友山思偲于1328年入元,在元16年,拜徑山第五十代住持南楚師說為師。
清洗通徹入元三十余年,曾在徑山求法,并任徑山寺司藏主。
元代,徑山繼續有僧侶去日本弘教傳法。
南宋祥興元年、元至元十五年(1278年),無淮師范法嗣無學祖元應北條時宗的邀請赴日。無學祖元壯言:“鼻祖遁逾海越漠,戾止中華,流通大法。吾添末葉,敢不躡武繼響者乎?”東渡扶桑后,住建長寺,出任鐮倉建長寺第五世住持。祥興四年(1282年,日本弘安五年),時宗建圓覺寺,無學祖元為開山初祖。祥興四年(日本弘安九年)示寂,年六十一。謚號‘佛光國師’,后又追謚‘圓滿常照國師’。有弟子三百余人,有《佛光國師語錄》遺世。
元至元十五年(1278年),無準師范的法孫鏡堂覺圓隨隨無學祖元赴日。先后住鐮倉禪興寺、凈智寺、福岡縣興得寺、圓覺寺、建長寺、建仁寺,是興得寺的開山祖師、圓覺寺的第三代住持、建長寺的第七代住持。其在建仁寺七年,弘化大盛,北條時宗亦感而皈依歸禪。謚號“大圓禪師”。
徑山癡絕道沖的法孫山一山一寧(1247~1317年)于大德三年(1299年)被元成宗御賜“妙慈弘濟大師”之號,并任命為浙江釋教總統。同年,受成宗之命,一山一寧與西澗子曇、石梁仁恭出使日本。一山一寧在日本十八年,分別就任建長寺第十代住持、圓覺寺第七代住持、京都南禪寺第三代住持,并到長野諏訪郡的慈云寺開山。示寂后安葬于龜山廟(日本第90代天皇龜山恒仁的陵墓)之側,建塔名日“法雨”,被追謚御賜“一山國師”之尊號,譽為“宋地萬人杰,本朝一目師。”一山一寧法嗣著名者有東林友丘、雪村友梅、無著良緣、無著良緣、無相良真、聞溪良聰,通稱為“一山派”。
石梁仁恭(1266~1334年)出家于徑山,依徑山三十六代住持石溪心月而得剃度,是一山一寧的外甥和法嗣,隨舅父赴日弘教。歷任長野縣慈云寺第二代住持、博多圣福寺第十八代住持、京都建仁寺二十二代住持,曾到龜谷山福壽寺主持法席,到佛國山的慈壽寺開山。仁恭精通梵音,這對日本翻譯梵語起了很大作用。示寂后被謚賜為“應照慧燈禪師”。
靈山道隱(1255~1325年)徑山無準師范的法孫、雪巖祖欽的法嗣,元延祐六年(1319年)赴日弘教。曾任建長寺十九代住持、圓覺寺十二代住持,并于鐮倉山建正受庵。謚賜“佛慧禪師”號。
明極楚俊(1264~1338年)是徑山四十四代住持虎巖凈伏的法嗣。元天歷二年(1329年),受日本使節的招請,與竺仙梵仙赴日傳教。為建長寺二十三代住持,先后主京都南禪寺、建仁寺、廣嚴院,被賜“佛日焰慧禪師”之號。
元代也一樣,許多文人墨客、官員、僧人上徑山朝拜,都留下有不朽的詩篇。
于石(1250—?年),宋亡不仕,隱居不出。元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左右曾上徑山,留有《半山亭》詩一首:“萬疊嵐光冷滴衣,清泉白石鎖煙扉。半山落日樵相語,一逕寒松僧獨歸。葉墮誤驚幽鳥去,林空不礙斷云飛。層崖峭壁疑無路,忽有鐘聲出翠微。”
元代詩人、翰林學士張翥(1287~1368年),父曾為杭州鈔庫副使。元大德十一年后,其從隱居徑山仇溪旁仇山的仇遠(1247~1326年)先生學,曾游徑山,留有《題大慧禪師塔》:“大慧談經地,林園即給孤。鑿云藏舍利,鞭石起浮圖。風鐸時喧寂,天經忽有無。沙門每來此,三繞作南謨。”留有《輯山村先生詩卷》兩首:“昔在垂髫日,今吟薄暮年。牀孤郗氏選,詩得謝公傳。故國空戎馬,荒山冷墓田。祗令后死者,忍淚讀遺篇。”“卷可留天地,詩嘗泣鬼神。游仙歸化鶴,披發下騎麟。素望髙前輩,青衫老此身。棲霞石表在,終古不成塵。”
奎章閣學士虞集(1272-1348年),曾送見心來復上徑山參究禪學,留有《送見心上人之徑山》。后見心來復成為徑山第五十代住持南楚師說法嗣見;并為徑山第四十六代住持晦機元熙寫有“塔銘”。
翰林直學士黃晉(1277-1357年),留有徑山第四十八代住持《元叟行端禪師塔銘》。
理學家謝應芳(1295~1392年),一生篤志衛道,反對佛道宗教,但又與徑山第五十四代住持悅堂顏禪師友善,曾上徑山會晤悅堂顏禪師。晚年隱居昆山城南“城門小隱”時,作詩《寄徑山顏悅堂長老》寄往徑山,表示對悅堂顏禪師和曾品嘗過的徑山茶惦念不忘。其詩云:“每憶城南隱者家;昆山石火徑山茶。年年春晚重門閉,怕昕階前落地花。”
翰林學士、史學家危素(1303-1372年),撰寫有徑山第五十一代住持《古鼎祖銘禪師塔銘》。
有“晉唐人法度”之稱的浙江儒學副提舉龔璛(1266-1331年) ,自稱“時予從徑山,晦機在淛西憲獄”,并留下了《用元微之寄樂天韻奉懷元晦》:“十宵九夢遣分身,世事翻騰可與陳。天意何時能悔禍,吾徒到處不如人。雨聲歷歷侵殘夜,風物凄凄入小春。縮地無方臂不羽,倚樓東望獨傷神。”晦機元熙禪師是徑山第四十六代住持。
臨濟第十八代孫、天童寺平石如砥禪師曾陪蘊藏主來徑山,留有一首《送蘊藏主省徑山元叟》:“山頭老漢八十一,如此東南大法城。雙鬢又添新歲白,片言能使古風清。為人不用擊虎木,養子寧忘舐犢情。明月堂前坐夜深,余光分得到長庚。” 元叟行端禪師,徑山第四十八代住持。
一代宗師、大司徒、翰林學士歐陽元功(號圭齋),留有一首《贈古鼎禪師》:“上人力舉龍文鼎,坐斷凌霄第一關。湖上別來圓鏡話,想應照我鬢毛斑。” 古鼎祖銘禪師,徑山第五十一代住持。
浙江儒學提舉鄭元祐(1292-1364年)早年居杭州時曾經游徑山,居吳中后,有僧友去徑山,寫下了《送僧游徑山》:“憶昔苕溪登徑山,孩童無識空躋攀。但見五峰削玉倚天外,兼聞眾木戛樂下云間。振威何人喝石裂?行腳有僧挑月還。神龍依禪井水立。杜鵑啼血春花殷。孤煙中分白窈窕,一雨忽洗青嶄巖。何時復至舊游處,行蹤應有蒼苔斑。愿從師去不可得,起看羅月空彎彎。”
徑山第四十八代住持元叟行端禪師法嗣楚石梵琦(1296-1370年)留有《題徑山》詩:“五峰之勢欲東垂,當寺一峰如覆杯,高極上通聞笑語,斷崖終日見樓臺。下方鳳舞千山去,絕頂龍分兩道來。卻憶坡仙三百載,壁間詩句逸風雷。”又,《徑山寂照先師元叟和尚贊》:“這慈尊真滅門,是非盡刬,佛祖平吞。藏云克家之子,妙喜四世之孫。用首山竹篦,全提正令,瞎摩醯頂目,巨辟重昏,二十年天下徑山。綿里泥團,錦包特石,千七百堂中衲子。棒如雨點,喝似雷奔,掀翻海岳,震動乾坤,把斷牢關一句子,金香爐下鐵昆侖。”又,《古鼎和尚遺像——祥符林長老請贊》:“四坐道場,一生孤硬,具眼宗師,超方哲匠。三玄三要,擘破完全;一抑一揚,背馳歸向。傳列祖之燈,息六宗之諍。身非身相非相,天教擎在千峰上。”又,《送徑山空維那》:“井底蓬塵山上鯉,大家坐聽爐邊水。三登九到不惺惺,少室誰云有皮髓。此事將心謾度量,山河為汝長敷揚。虛空開口笑不已,露柱燈籠爭放光。興化打克賓,叢林如鼎沸。須是金毛師子兒,一聲哮吼吒沙地。”又,《送徑山英首座歸鄞》:“凌霄峰頭第二座,摩訶衍法曾明破。百非四句俱已離,白雪陽春有誰和。直得含睴亭跳上梵天,東坡池吞卻四明山,驀然倒騎佛殿出門去,棋盤石任苔痕斑。君不見,寒山子歸太早,十年忘卻來時道,又不見明覺老無處討。十洲春盡花凋殘,珊瑚樹林日杲杲。”又,《送弘藏主還徑山兼柬西白首座》:“上上上上,到最高高處。望望見青山起白云,云山出沒如波浪。大華藏海知幾重,重重圍繞凌霄峰。須彌絕頂只這是,耳聞迦葉敲金鐘。百千萬億四天下,信手拈來無一把。束作龜毛一管筆,經頭一字如何寫。寫得分明說得親,還他眼目人天人。”
徑山法嗣中峰明本(1263-1323年)年屆六十高齡時(至治二年,即1322年)不肯服從朝廷的安排來徑山寺擔任住持(宰相大臣以五山主席交聘,俱力辭),卻留有《無準佛鑒禪師》詩一首:“用文武火,行密化周。鳳毛麟角,一網齊收。”
《栯堂山居集》有《題徑山》詩一首:“攀蘿捫石上崔嵬,為訪名師特到來。碧眼望穿紅日際,青鞋踏破白云堆。松濤振壑鳴天籟,津布春巖動地雷。好境自然塵世別,河須海上覓蓬萊。”栯堂益禪師,徑山“大慧杲四世法嗣,得法于凈慈隱公”。

【明代】
明洪武三年(1370年),徑山第五十三代住持愚庵智及(1311-1378年)為南浦紹明的《建長明南浦四會錄》題詞。
明洪武四年(1371年) 徑山第五十五代住持季潭宗泐(1318-1391年)奉詔入京創《贊佛樂章》,赴西藏取經,后辭官回杭。
明洪武五年(1372年),明使僧無逸克勤的書狀、中國散伕的圣教目錄、虛堂智愚作銘的天臺大師真影,送至比睿山(即天臺山)。
明洪武八年(1375年),季潭宗泐為南浦紹明的《大應錄》作《日本國建長寺明禪帥語錄》一序。
明洪武十年(1377年),日本臨濟宗僧義堂周信(1325-1388年)、辻善之助的《空華日用工夫略集》記載:“過如意庵。謝可藏主,且間江南近年儒佛二氏人物,則禪林諸老往往西歸,今性溫恕中一人,儒則宋景濂而已。大明開國僅十一年,天下諸道諸寺觀大半遭火未復。兩浙五山、徑山、靈隱火后凄涼,徑山尤甚,居僧不滿百人”。
該年,朱元璋命宗泐出使西域。
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徑山第六十代住持呆庵普莊(1347-1403年)奉旨宣講“三經”,留住徑山。永樂元年十月示寂于不動軒,塔于凌霄之陽。
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朱元璋勅徑山寺“常駐田地雖有稅糧,仍免雜派,僧人不許克當差役”。
明永樂元年(1403年),徑山冶鑄大梵鐘。
明永樂二年(1404年),徑山第六十一代住持岱宗心泰(1327-1415年)為《絕海和尚語錄》作跋。
明永樂十五年(1417年),明成祖“頒御制徑山赴會僧勅諭別見”。
明正德六年(1511年)徑山僧人惠誠提出廢“十方住持制”,改為“分房制”,分十八房。至此,徑山因內部原因開始走下坡路的歷程。
明萬歷十七年(1589年),明末四大高僧之一的紫柏刊刻《大藏經》自北遷南移徑山,史稱《徑山藏》。
明萬歷二十八年(1600年),“欽差司禮監太監孫隆頒施《大藏》(即《徑山藏》)一部,勅諭別見。”
明萬三十一年(1603年),爆發“妖書案”,紫柏被誣冤死獄中。
明萬歷三十六年(1608年)徑山大殿傾圯,無人過問,后由沈季文等籌款重修。
明代,徑山培養了一批著名的禪宗人才弘法各地,成為徑山法嗣中的高僧大德。
見心來復(1319~1391年),徑山五十代住持南楚師悅的法嗣,元末明初高僧,與徑山宗泐齊名,與文學家虞集、歐陽元功友善,有《澹游集》存于世。
達觀真可(1543-1603年),號紫柏,世稱“紫柏尊者”或“紫柏大師”。紫柏倡導議刻《大藏》(即后來的《徑山藏》)方冊,并命弟子道開總其事,于萬歷七年(1579年)在徑山寂照庵開刻,歷時十年;萬歷十七年遷五臺山;萬歷二十一年(1593年)復遷到徑山寂照庵,由紫柏弟子體玄、幻予負責刊刻;萬歷間,“謀藏板善地”而募復建徑山化城寺,藏刻板其地;后又因水患化城寺,再復遷移至徑山寂照庵,可謂歷經周折,最后由紫柏的弟子澹居法鎧繼刻藏之業。紫柏在徑山主持刻藏冊期間,親自撰寫《徑山佛殿緣起》勸緣疏,并由郭庵觀和無邊海兩位禪師于萬歷四十年(1612年)主持修復了徑山寺大殿。紫柏圓寂后,安置于徑山寂照庵刻藏道場供祀,復葬于后山黃沙灘,再擇地于徑山文殊臺,安靈骨于塔,是為“紫柏大師塔”,今其塔尚存。
月亭明得(1531~1588年),嗣法于徑山萬松禪師,與陸光祖友善,道譽益隆,聲名遠播,茶毗后塔于徑山。
憨山德清](1546~1623年),出家先禮徑山,是《徑山藏》刊刻的得力者,著有《徑山錄》、《紫柏尊者全集序》、《八十八祖道影贊》、《觀老莊影響論》、《紫柏大師塔銘》、《徑山凌霄峰記》、《夢游集》等。
聞谷廣印(1566-1636年),號瓶窯,曾住徑山白云庵;于萬歷四十二年(1614年)在石瀨重建了瓶窯真寂院;錢謙益的《種樹記》還記載了聞谷廣印發起募捐在徑山種樹。
明代,日本仍有一些日本人來徑山學法。
明洪武元年(1368年),日僧如心中恕入明求法,登徑山參謁徑山第五十五代住持季潭宗泐。
明洪武四年(1371年),日僧絕海中津(1336—1405年)、汝霖良佐登徑山拜訪季潭宗泐。宗泐邀絕海中津出任后堂首座,力辭不就。絕海中津(1336-1405年),臨濟宗夢窗派之僧,法諱中津,初號“要關”。入明后,季潭宗泐授以“絕海”一號,亦稱蕉堅道人。
明正統十三年(1448年),日僧瑚海仲珊(1402-1469年)入明向徑山第八十代住持月林鏡月求教一年。
明成化三年(1467年),日畫僧雪舟等楊(1420-1506年)上徑山,并繪成《徑山圖》。
明嘉靖十八年(1539年),日僧湖心碩鼎 (1481-1564年)登徑山與徑山第八十二代住持法生化義(號如顯)論經說法。湖心碩鼎的助手策彥周良(1501-1579年)于明嘉靖二十年(1541年)前后參訪徑山,并留下了《徑山寺》詩一首:“遠上徑山途有無,草深一丈法堂衢。一支佛法漸東海,早指扶桑回履鳧。”
明代,未見徑山寺弟子再赴日本弘法傳播徑山文化。
自南宋慶元五年(1199年)日僧俊芿入宋登徑山謁第三十代住持蒙庵元聰學楊岐禪始,至明嘉靖十八年(1539年)日僧湖心碩鼎(1481-1564年)登徑山與徑山第八十二代住持法生化義(號如顯)論經說法,并于明嘉靖二十年(1541年)留下了“遠上徑山途有無,草深一丈法堂衢。一支佛法漸東海,早指扶桑回履鳧。”——《徑山寺》詩一首終,前后歷經343年,日本把以徑山文化為代表的江南文化全部學到手,從禪學、茶學、繪畫、建筑、花道到生活的各個領域,無不涉及。大和民族變得越來越像漢族,成了我們文化的繼承者,并且在元中后期某些方面開始實現了超越,再加上蒙元、回明、滿清三朝異族的統治,進行了殘酷的文字獄與思想鉗制,奴化教育,愚民政策,中華文化從此一蹶不振。
明代,有許多文人墨客、官員、僧人上徑山朝拜,有留下不朽詩篇的,有捐錢出力的。
明初大臣、文學家宋濂(1310~138年),寫有徑山《古鼎和尚四會語錄序贊》、《悅堂禪師四會語序》、《重刊寂照和尚四會語題辭》、《徑山愚庵禪師四會語序》、《竺遠源公塔銘》、《明辨正宗廣慧禪師徑山和尚及公塔銘》等。
大中丞沈季文于明萬歷三十六年(1608年)捐資修建徑山大雄寶殿,并為徑山修大雄寶殿撰寫了《徑山重建大殿募緣疏》,留有《過寂照庵》。
吏部尚書陸光祖,留有《募刻大藏經序》、《題傳衣庵緣冊》、《重刻五燈會元募緣文》、《月亭得法師塔銘》、《游徑山》等,是刊刻《徑山藏》的鼓吹者、行動者。
于玉立,又名于賀,字中甫,金壇人,刑部主事,員外郎。積極與陸光祖、馮夢禎等議刻“方冊藏板”;為紫柏真者建塔于文殊臺。留有《贈幻余密藏二師唱緣刻大藏敘》。
瞿汝稷(1548—1610年),字元立,號那羅窟學人,幻寄道人、槃談等,常熟人。議刻“方冊藏板”,汝稷乃為文導諸善信,共襄斯舉;為幻予撰寫塔銘。
陳瓚(1518—1588年),字廷祼,號雨亭,常熟人。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進士,歷仕江西永豐知縣、刑科給事中、會稽縣丞、刑部左侍郎。議刻“方冊藏板”。留有《贈幻余密藏二上人唱緣刻大藏序》。
朱國祚(1559—1624年),字兆隆,號養淳,嘉禾(今浙江嘉興)人,內閣大學士。與其子朱大酋一直扶持檀施徑山下院真寂禪院。
陳懿典,翰林學士,號如崗,嘉禾人。議刻“方冊藏板”。
竇子稱,號淮南,安徽合肥人。萬歷二十年進士,泉州知府,督學湖廣,福建左布政使。曾參與“督同司理孫公榖、余杭令戴公日強清復化城。”
王在晉(?-1643年),大司馬,歷官中書舍人、江西布政使、右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南京兵部尚書、兵部尚書。字明初,號岵云,江蘇太倉人。曾經親歷化城寺清復。留有《重復雙溪化城接待寺碑記》、《與鎧公》、《游徑山記》、《游徑山二首》等。
禮部尚書胡瀅(1375—1463年), 在尋訪建文帝時曾經上徑山,并為徑山第五十代住持寫有《月江凈師圓照塔銘》。
虞淳熙(1553-1621年),兵部職方事、禮部員外郎,字長孺,號德園,浙江錢塘人。護持瓶窯禪師以及徑山常住。
翁汝進,興化知縣,南邢部主,浙江會稽人,字子先,號周野。護持徑山常住及諸靜室。
洪瞻祖,號清遠,杭州西溪人。護持徑山常住及諸靜室。
沈克憲,吳江人, 繆希雍(1546—1627年 ),常熟人,明代著名醫學家,篤信佛,曾多次上徑山。主要事跡有二:一是發起移紫柏塔倡議,并與金壇的于賀資助紫柏弟子法鎧將紫柏墓塔移至徑山文殊臺重葬。二是他與于賀等人,損資二百金,買下寂照山,以供養僧眾,并請自光禪師主持寂照道場。留有《秋日雙徑尋幽》。
吳用先,號本如,大中丞,桐城(今屬樅陽縣)人,與紫柏友善,十分關心徑山,事跡有四:一是為支持紫柏大師刻《徑山藏》方冊,親自發起重修化城寺,寫有《題重興化城接待寺疏》,并與陸五臺等資助修復徑山下院化城寺;二是替徑山下院太平萬壽寺撰寫《清復徑山下院太平萬壽禪寺莊田碑記》;三是請紫柏弟子法鎧主刻《徑山藏》(見其《請澹居鎧公主刻藏》、《請慈門主化城》),且每年出銀一百兩助刻藏。四是當澹居亂法,大砍化城寺合抱古松賣錢時,直接驅逐法鎧,并請慈門禪師主化城法席(見其《寄慈門師》),而仍蹈前轍,呼吁官方錢太史進行干預保護,為保全化城寺而大聲疾呼。
大學士朱國禎(?—1632年),號平涵,湖州人,與瓶窯禪師友善,嘗問法瓶窯;天啟元年(1621年)為瓶窯真寂院的重建寫了《重建真寂院記》。
吳伯與,字福生,號師每,廣東安察司副使、浙江兵巡道,安徽宣城人。他游徑山時曾手書《戒暈酒》——“欲海橫流,熱焰轉熾,故味為嗜性之首而齊,乃斷愛之根。僧家返清涼絕貪求,即粒米莖菜尚無虛用,至其覈因果、明罪福,凡戒殺放生無非善緣。若常人食肉,尤比之曰人搏人也。況僧不持齋,不甚于食他肉而補穢身乎?!惟戒足以護法,惟齋足以居心。至人守若嚴城,御若堅兵,誠為醍醐,豈貯穢器齋疏即為甘露耳。徜寺僧酒肉破戒,即不名為清凈僧,便當驅除還俗。徜游人必攜酒肉入寺,何取以腥燥濁體枉向佛門參禮耶。凡我四輩永堅一心,無種地獄之深因,甘受來生之惡報。——并示勒于石,他還寫有《晚上徑山》、《登徑山次韻蘇長公韻》與《游徑山記》。
王在公,號芥庵,杭州郡丞,江蘇昆山人。棄官禮峨嵋山,后又居徑山,倡導孝廉徐仲容捐資購買木材,易徑山大殿臺柱子,葺龍王殿與般若軒。還同朱鷺——西空老人,著有《建文書擬》、《名山游草》——檢閱了徑山藏經板。寫有《安樂寺募建殿堂及供單緣起》、《徑山初夏》、《貝林禪師高行耆宿也,居天目有魔難作此招之》、《題傳衣庵》等。
馮夢禎,字開子,國子監祭酒,嘉禾(今浙江嘉興)人。家有“快雪堂”,著有《歷代貢舉志》、《快雪堂集》、《快雪堂漫錄》等。紫柏在徑山創刻大藏經板,他議刻“方冊藏板”移至寂照庵,再議移化城,撰修復化城寺《議復化城緣引》和《刻大藏緣起》,資助修復徑山下院化城寺以供刻經板場所,出力甚優。留有《題徑山松源樓》、《請幻予密藏二上人住徑山啟》。
黃汝亨,字貞甫,萬歷進士,江西布政司參議,杭州仁和(今浙江余杭縣)人。著有《天目游記》、《廉史傳》、《古奏議》。對化城寺驅魔安眾,出過大力,寫有《重興化城寺疏》。他曾常住徑山,留有《徑山游記》、《徑山看竹》、《題喝石巖》、《題靈雞塚》、《游徑山和東坡韻》、《題無生上大人募鑄鐵瓦疏》。天啟四年(1624年)還寫了《徑山志序》。”
王世貞(1526~1590年),字元美,號鳳洲,又號令州山人,嘉靖進士,授刑部主事、邢部尚書,大司寇,太倉(今江蘇太倉)人。史學家,能詩善文,著有《弇山堂別集》、《觚不觚錄》、《弇州山人四部稿》、《讀書后》、《王氏書苑》、《畫苑》等。他曾游徑山,并為徑山撰寫《刻大藏緣起序》一文。
顧大章(1576~1625年),字伯欽,常熟(今江蘇常熟)人。萬歷進士,福建泉州推官,刑部員外郎,任禮部郎中,陜西副使。后被捕,自縊獄中。他曾出資相助徑山下院真寂院、安樂寺的重建與修建。
王肯堂(1549~1613年),字宇泰,金壇(今江蘇金壇)人。萬歷進士,福建參政。明代醫學家,著有《古今醫統正派全書》、《證治準繩》、《六科準繩》。王肯堂崇奉徑山,留有《請廓庵觀公住持徑山大殿啟》,曾力邀廓庵觀公禪師主持徑山法席。觀公住持徑山后,在沈季文,紫柏大師的倡助下,于萬歷三十六年(1608年)發起修繕大殿。
吳之鯨,字伯裔,杭州仁和人。萬歷舉人,浮梁(今江西景德鎮市)知縣,上饒令。著有《武林梵志》。他曾游覽徑山,撰有《徑山紀游》、《妙喜庵》、《訪聞谷禪師于觀音殿修不語期》。
唐龍(瀧),字虞佐,號漁石,蘭溪(今浙江蘭溪)人。正德進士,鳳陽巡撫),刑部尚書、吏部尚書。曾游徑山,在天水坑(開山坑)巖上書刻“玉芝巖”。
韓昌箕,字仲弓,烏程(今浙江湖州)人。曾游徑山,在天水坑的川字石上書刻“喝石”二字,又在“祖師庵”遺址東邊、緊挨“喝石”的北邊巖石上書刻“喝石嶺”三字。
王宇春,字季和,江蘇常熟人。他倡其兄宇熙、宇新刻徑山大慧宗杲禪師撰寫的《正法眼藏》,助建徑山下院瓶窯真寂院、余杭安樂寺。
王蒙亨,號中泉,余杭人,曾為余杭縣令,率先捐田40余畝倡導修復徑山下院化城寺。
宋奎光,字培巖,江蘇常熟人。萬歷舉人,余杭縣教諭。天啟四年(1624年)受李燁然之囑撰寫《徑山志》14卷。留有《募建普慶福田寺疏》、《題無從禪師徑草》、《題化城慈門師募齋僧緣疏》、《寒翠樓記》、《宿化城同孟芳賦贈慈門禪師》、《徑山登凌霄峰有述》、《無從禪師重開大安古剎有贈》、《龍井樹下與曇衍禪師》、《同馬令公訪上水池明空上人有贈》等。徑山要記住并感恩宋奎光的辛勤付出。
李燁然,山東泰安汶陽人,明萬歷三十八年三甲四十三名,進士,曾任陜西渭南市蒲城縣令,任上刊行《徑山寺志》十四卷。留有《徑山志序》、《次蘇長公游徑山韻》。徑山要記住并感恩李燁然的決策與遠見。
錢謙益(1582-1664年),字受之,號牧齋,晚號蒙叟,又號東澗遺老(東澗老人),常熟人。明萬歷三十八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官至崇禎朝禮部侍郎和南明弘光朝禮部尚書,為著名藏書家、文學家,被推為東南文壇祭酒,著有《初學集》、《有學集》、《開國群雄事略》、《列朝詩集小傳》等。后降清,為禮部侍郎。錢謙益與徑山有緣,喜歡徑山,所以用徑山的“東澗”作為自己的號,表明自己是徑山人,寫有《宋文憲公護法錄序》、《題無生上大人募鑄鐵瓦疏》、《化城寺迎佛飯僧募緣疏》、《題徑山下院安樂寺重建禪堂疏》、《答宋元實》,以及聞谷廣印徑山《種樹記》。
明代,日本文獻中與徑山有關的記載。
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播磨人忠庵昌佐持一畫軸來到一休和尚處,上畫神通廣大的北野天満神,入徑山無準之室得傳法衣之事。
明永樂十四(1416年),現存最古的天神作品是此年惟肖得嚴題贊的圖像。
明宣德九年(1434年),圣一派的愚極禮才(1373-1452年)在《北野志》二月廿五日條明確記載,菅原道真是十一面觀音的化身,曾參無準。
明正統十二年(1447年),《臥云日件錄拔尤》六月十五日條:“侍衣出公府文庫所藏諸祖像,掛之爐閑,蓋防蠹毀也。大抵皆半身像。大惠像,有無垢居士贊,云:生生獰獰,突突兀兀,四山大火聚,滿地無明窟。人言是麁行沙門,我道是牛頭獄卒。參禪人,穩著腳,刺藶林中才蹈著,祖師鼻孔都輸卻,點撿將來,多年糞藥。無垢居士贊。又臨濟像二幅,皆有贊。一云:蒿枝子拂著,便作獅子吼。一喝如迸雷,須彌山倒走。妙智居士。以臨濟祖師索贊,遠孫宗杲謹題。一云:黃檗棒頭曾不動,高安灘畔錯商量,從遍界生荊棘,佛法無一寸長。法孫德光稽首贊。此外趙州、密庵、無見像,皆非自贊。佛鑒像二幅,皆自贊。中峰像,自贊。偃溪像,自贊。”
明正統十三年(1448年),《臥云日件錄拔尤》一月十九日條:“防州怡云謂人曰:吾聞唐人說,徑山回祿時,大惠塔獨全。無準怒曰:土地神龍王私心,偏護大惠塔何也。拿袖扇火,欲燒其塔。然龍王擁護所致,遂免其厄。蓋大惠四十一世為大善知識,無準為四十世大善知識,以一世修行之優,其塔不壞。想怡云有據而言乎云云。予曰:尋常傳言,無準七世大善知識,不知孰是。”
《臥云日件錄拔尤》四月一日條:“上生院主竺華來,話次及慈氏和尚編貞和集,不載大覺禪師頌之事。又曰:近聞花園日峰謂:東福光藏院直宗,本大覺弟子也。將入大唐時,大覺以語錄就癡絕求序。直宗入唐,癡絕已遷化。時虛堂旺化,因請其序,虛堂一見,就語錄中,竄滅偈頌,然序而還之。直宗持歸呈大覺,大覺大怒,便付一炬。由是直宗嗣東福圣一。然則慈氏不采其頌,亦有旨歟云云。予謂:日峰即虛堂孫,或為美先祖具眼而云爾乎。大覺亦一代大善知識,豈無一偈可采哉。”
明正統十四年(1449年),《臥云日件錄拔尤》閏十月五日條:(清水寺)“定水庵主來,出佛光墨跡,令予讀一遍,起頭有□□不□□□□□廣學多聞之語。中間有張書記、李藏主之□□蓋張三李四之例也,非一人名。” 明景泰三年(1452年),《臥云日件錄拔尤》八月九日條:“一華來,天英來,三人談謔。(中略)又曰:東山外集芭蕉之語,非芭蕉主丈之謂。蓋大惠上堂,蕉芭蕉芭云云。凡自徑山出行之僧,若有持此上堂語者,不問而過之,故此十道符也。易東禪抄云爾。予曰:蓋在唐僧傳說乎。”
明景泰六年(1455年),《臥云日件錄拔尤》十月十五日條:“圣壽寺坊主來,茶話之次曰:建長寺后岡,有華嚴塔,彌登高處,有大覺禪師、佛光禪師宴坐巖窟,巖閑有窗,見富士山。”
明景泰七年(1456年),《臥云日件錄拔尤》九月廿八日條:“天英來,袖出蒲室四六私抄見借。因話,前輩皆講此殊,義不同。惟肖嘗曰:吾四六稿,以絕海住相國疏為壓卷,蓋貴其人耳。非此疏佳也云云。由是觀之,蒲室四六,以虛谷住徑山草疏冠于卷首。”
明天順元年(1457年),《臥云日件錄拔尤》四月十七日條:“云章來,因曰:肥后國竹林寺,乃東福開山高弟耕叟道場,門中以菊池狀,望入諸山列。耕叟,諱仙原,自鐮倉上洛,時佛光有送行頌。”
明天順三年(1459年),《碧山日錄》二月廿二日載曰:從前,大宰府太守之女生癲狂之疾,醫生亦無策。某日,一位自稱是大宰府天滿神的求助說,自己想成為神仙,但因身上沾滿了污垢無法實現,如想除污必須集僧千人齊誦法華經,而且這千僧得不淫之眾。得知此事的圣一國師說自己能行,于是作方丈,四面掛上十串水晶念珠,獨自一人端坐其中誦經,為千人圓功德,不料太守之女的病當日就痊愈了。之后,天神來到國師前,希望收自己為弟子,國師說自己曾渡宋師事徑山的無準師范,如有意,公亦可。于是,天神遵命入徑山參無準。藏光庵有無準像,據稱是因國師之求無準的自贊像。
此年一休、虛堂同身說開始流行。在日本有人出售中國人畫的虛堂智愚(1185-1269年)像。
明成化元年(1465年),此年,一休成為大燈派五世傳人,被稱為“大燈五世”。
明成化二年(1466年),《臥云日件錄拔尤》五月七日條:“等持院主栴室來訪,話次及北野天神無準之事。栴室曰:某童年,侍勝定相公五年,大內德雄居士,就正禪院,奉請勝定院殿,德雄以天神像獻相公。先謂某曰:此像珍秘久矣。今日相公辱來臨,殊以獻之,蓋牧溪筆無準贊。贊有小序云云,某持以呈相公,細述德雄意,時嚴中和尚,隔墻聞此,問某其贊如何?只誦三四句曰:凌霄峰頂夢醒后,袖里遍界香,其余不記。嚴中曰:唯此二句足云云。近時嚴中和尚,三十三年時,其弟子周甄西堂,為齋請使來,謂曰:先師故紙中,記此事云云。予曰:天神參無準之事,或無來歷,人疑之,如今所聞,無準已拿所夢,命其第子牧溪圖之,乃自作贊。此事若實,此外求甚廣來由。予又拿愚極所話,及華岳寄所記之兩事。告之栴室。命繼書記到勝智院,尋忍西堂,問祖師日記內,有天神像來歷否?曰:未知之云云。”
《臥云日件錄拔尤》九月廿四日條:“咲云來,云曰:圣德太子母問,何經可常受持?太子為書理趣分,蓋大般若經未來時也。又曰:大明老皇帝,乃由良(興國寺)開山(無本覺心)再誕也。又曰:老皇帝,常居板屋,此亦日本前生所居如此故也。又曰:天神參無準像,大唐亦畫之,以賣云云。”
明成化三年(1467年),一休從此年自稱“虛堂七世”,強調自己為虛堂之末裔。
明成化二〇年(1484年),七月十六日,寧波人張應麒為日本大德寺僧一休宗純的畫像作贊?
明弘治九年(1496年),四月十六日,受園城寺尊通之托,隨同遣明使入明的一休宗純的弟子宗印,登上大興隆寺,請思胤看尊通偈頌。思胤隨即和詩一首托付宗印轉交。
余杭徑山寺介紹
徑山,在宋代文豪蘇東坡的筆下“眾峰來自天目山,勢若駿馬奔平川”,在元代住持楚石禪師的眼中“下方鳳舞千山去,絕頂龍分兩道來”,而明代四大高僧之一的紫柏大師,登徑山不禁贊曰“雙徑縈回云霧深,五峰盤踞星辰簇”。
名山勝景,待人而興。
開山法欽禪師,在喝石巖畔結茅廬而勤行精進,池成水滿月自來,道成則名震天下,唐代宗賜號“國一禪師”,朝中大臣32人皈依徑山門下。
繼之洪諲禪師,儒佛通達,法濟四眾。唐僖宗賜寺名“乾符鎮國院”,唐昭宗賜洪諲禪師“法濟大師”之號。吳越錢王更對洪諲禪師執弟子之禮而厚顧此山。
徑山名聲大震于唐五代之際,端賴于祖師凈行林野,蘊道應緣。
宋代大慧禪師,中興徑山祖庭,再振臨濟宗風。參禪衲子云集徑山千僧閣,拈提生命疑情,透脫三界牢關。大慧禪風以禪宗正脈廣布天下禪林,綿邈于今而不衰。此因大慧禪師所證所傳之道大,故其能攝者眾。
虛堂禪師以廣大愿,年屆八旬,猶于徑山凌霄峰前激揚妙義。道不分古今,地不分南北,他的一句“東海兒孫日轉多”,讓日本的一休和尚自稱其為徑山虛堂六世孫。徑山虛堂的法脈在當今日本禪林發揮著主流的影響力。
宋代徑山祖師,其禪道廣大,其法脈幽遠。
明朝末年,禪門已顯衰微之相,被譽為明末四大高僧之一的紫柏大師,卓錫徑山,倡印大藏經,以禪教互融重光祖印。歷時兩百年,字數達一億的《徑山藏》,成為了中國佛教史上的皇皇巨著。
明代的徑山祖師行道艱辛,卻奮志卓絕。
明代《徑山志》里,一篇碑文的開篇這樣說“徑山,名為天下東南第一釋寺。寺何以重?以道重也。”
無論是蘊道應緣,禪道廣大,還是行道艱辛,1200年來的徑山祖師念茲在茲,不離此道。雙徑單傳佛祖心,鐘鼓時宣妙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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